你小時後想要"將來"做什麼?

每個人小時後都會有那麼一個問題
你 長大要做什麼
小時後老師都會出一個作文題目 "假如我是"
那時候還蠻多男生說要當"五獅組合 聖戰士" 或是"銀獅王" 還是"金獅王" ( 這是不知道老三台哪一台的電視劇,禮拜六騙小孩的電視節目,抄襲日本的特射,卻沒有那麼棒的特效,加上聳到ㄔㄨㄚˋ賽的情節跟服裝")

有個小孩國小3-4年級 他想當獵豹,因為他個子很矮小,應該說真他媽的爆矮.
5年級才123公分永遠第一排.因為矮子跑的快,又不小心看了一本書,上面說獵豹可以跑到60英哩的時速.
他就想說如果一直跑就什麼都可以超越了.

老師批改作文的時候,就面無表情的對他說為什麼人不當去當動物.
因為他是老師,或許不想傷害這無知小孩的心靈.所以言語比較含蓄
他應該是想說 "好好的人不幹,當什麼畜生"吧?

或許那時候他說,我想買捷豹,老師就會另眼看待了.


過了幾年他了上國中,目標變成"工程師"
因為他爸媽說工程師,在社會上地位很好.
比他們當老師,當國民黨的軍官好太多了
沒什麼地位,還會被罵.保護那個國家也不知道.幹了20幾年快30年.
在一些人的眼中不過是幫國民黨做事,而不是替這個國家做事.
當然這些都是亂入,那個時代沒有那麼多屁話.
每個人都安居樂業,只是那時候工程師真的很偉大的感覺.


"後來的後來"他考上五專,一間在北投山上,一間被稱做"軍校"的五專.
瘦小的他,看了黃飛鸿,想說Jet Li也不過是個矮子,他可以我也可以
所以他就去練國術,每天練到7-8點以後才回家,當然書也沒念好.
可是國術社的學長說"念電子好啊,將來做個MIS,爽的要死每個月還領4-5萬"
所以他還是想當個工程師,不過是MIS工程師.

這個小孩在比賽的時候,遇到了一個國樂社的女生.
他突然覺得要努力唸書,等到準備好之後,再去跟這女孩表達心意,直到有一天.....
班上出現了一個轉學生,很短的時間內,因為這轉學生會吹簫(等等 這不是限制級,真的是樂器的蕭)
所以他也進入了國樂社.也很短的時候,這個想當MIS工程師的男孩發現女孩的變化.
因為一切都來的突然,這小孩被退學了.
或許是命,他轉學到溫泉山上的一個高職2天又被他考回原來的五專.
而他遇到他這一輩子拯救他生命的一群人.
雖然他還是很孤僻,但是一群白目同學,讓他慢慢融入團體.
最重要的是,那個有菲力貓襪子的暑修(那小孩之前跟菲力貓學姊,一起去補習過C語言,還聊天過好幾次,你不知道吧)
可是這小孩在專二的時候,我是指第二次專二,被一家運動用品店老闆叫去打工,那天他在家看電視,突然被叫去問說,要不要打工,結果他一做就做到畢業.抱歉他五專其實沒畢業!但是意思差不多啦!
所以他從來沒跟同學去聯誼,但是他老婆卻參加過這群同學的聯誼.也因為沒去聯誼,所以不需要用左手考試.

在這些過程的某一天,那個轉學生也又轉了下來,到了這一班,某天他說了一句話深深打擊這MIS小孩的心.
從此他封閉自己的心靈,也不想去交女朋友,因為他認為那是錯誤的,如果自己也去做錯誤的事情.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.
其實那幾年,他有遇到一些人,不論對錯,他都不肯放開心胸.道德感把他耍成白痴.


"後來的後來的後來"他從外島退伍之後,經過幾年掙扎,當了"MIS工程師"
每天是還蠻混的,但是辛苦的時候,連狗都不如.
在公司裡面也比不過業務,也常常像長工被呼來換去.
但是生活也過的還不錯,因為他家人都不在身邊.
最常見到的家人,是照片.身邊沒有家人提醒,照顧,生活.
其實是很孤單的,只是因為那一群白目同學.常常把他家當聚會廠所,搞的亂七八糟.
垃圾桶,抱枕,到毛毯,他都丟過.因為都是抓兔仔的味道.
茶几也繞了一圈Asahi stickers . 只花了一個月左右就完成.

某天他遇到了一個不是他的菜的女生,走入他的生命,或許那時候他真的很累.
只是自己不知道,朋友不知道,所有人都不知道.
但這個女生,雖然不是他的菜,卻是他的維他命.
讓他重新開始檢視人生,把過去種種因為感覺被放棄而自暴自棄的糜爛給踢掉.

又過了很多年,他父母跟他說,你該結婚來美國了,因為一家人要團聚.
這小孩對家庭充滿了憧憬,他認為一家人就該在一起.
事實上事與願違.發生了很多不該發生的事情,他終於知道家人不是以前的家人.
或許大家都經歷很多事情而改變人生態度,但是因為沒有一起渡過,所以也無法互相體諒.
他深深發現,其實他之前所作所為,對家裡的付出,也許所有人只是認為理所當然.
當然他也犯了同樣的錯誤.就在他想通想要有所改變的時候,因為那維他命女孩的懷孕.
讓他跟現實妥協,這個小孩對他們來說,是上天的恩賜.
在所有狀況都說明不可能發生的時候,老天爺還是不吝嗇的給了他們.
然後某天晚上,他看著誰著發福的維他命女孩.
想著常被劈腿的同學說的那句話"誰會願意跟你一起受苦,美國又怎樣,白痴才會去"
他真的心在滴血,其實他一直在掙扎只是為了DO SOMETHING , BE SOMEBODY .
而他也早知道不可能,因為沒那個環境,沒那個命.
總算他想通了,他知道如果連自己都不會愛,哪裡還有資格去愛人?
只是想討好全部人,卻是全部都得最.
他已經決定351天之後,一定要回到那個地方,他作夢夢到都會掉眼淚的地方
一個不想當大人的小孩 一個像小孩的大人
原來內心是如此的不堪與脆弱 他總認為長大就不會有問題
長大可以做什麼
原來 真正的路只是你現在想做什麼
將來的事 將來再說
他現在很累 很想回"家"
很想喝的很醉 然後能夠哭出來
他也很想那個國樂女孩 因為他不夠勇敢
因為他不懂的去爭取,去把握.而常常後悔.
在他心中沒有人比維他命女孩還重要
他不懂愛自己 他自以為敢面對其實只是找方式妥協逃避
還敢說他媽吉都不敢面對問題
結果自己是個更王八蛋的王八蛋
呼 深呼吸之後 如果可以
他會好好珍惜現在開始的每一分鐘
每一次他都會表達出他的想法
不要在當那懦弱的濫咖
如果他不能反擊回去
最後也只是被時代的洪流淹沒
只是經過這世界的沒注記的普通生命體而已